“一个12寸的海陆至尊披萨，一份意大利肉酱面，一份鸡肉蘑菇焗饭，一份洋葱圈，一份奶油浓汤，对吧?”
“披萨要双份芝士。”
“好的。饮料还需要么?”服务员念完了手机上的点菜单，抬起头问道。
“有什么饮料?”
“西瓜汁，芒果汁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
看着服务员离开以后，桌上老老实实坐着的四人又开始了之前的对话。
“现在你们都满意了吧?海鲜也有，烤肉也有了。”燕梦雨在一边撑着头，一脸无奈地说。
“披萨里面那点牛肉算什么烤肉……不对，我们刚才说的不是这个吧?”墨风说。
“你在故意扯开话题，别演了。”林海用特工的经验和权威做出的论断，燕梦雨脸上的无奈之色瞬间消失，显出一副为难的表情。
“燕梦雨，其实……你不说的话，也没有关系的。”
“不行!”林海和墨风异口同声地说道，东方明显地吓了一跳。
“我，我……”燕梦雨支支吾吾地，似乎要说出来什么，但话还没出口，就又被吞了回去。
……
十分钟前
“你们就这个样子去吃饭?”
走在四个人最前面的燕梦雨忽然想到了什么，用靴子踏了一下地，顺势转了过来，一边倒着走一边看着有些狼狈的三人。
东方和墨风由于刚才上了阁楼，身上都沾了一些灰。尤其是墨风，跑了一下午，刚才又抱着燕梦雨上阁楼，衬衫和裤子一片黑一片灰的。林海这是因为刚才的战斗，衣服有不少破损，好多地方都是匕首划开的破口，有的地方还沾了血迹。
“要不，你用下黑科技?”东方拍了拍身上和裙子上的灰，弱弱地说。
燕梦雨听了，随手一样，三人身上一道光芒浮现。闪光过后，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干干净净，如同新买的一般。
“燕梦雨……我觉得，这种东西，还是不要滥用为好。”墨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，有看了看周围，发现四周没有人。
“哦。”燕梦雨清淡地回了一句。
四个人走出了小区，街道也变得繁华了起来。人行道上有一些来来往往的行人，马路上有骑着共享单车的学生，也有开着私家车下班回家的上班族。路灯，或白或红的车灯，交织成一片光网。四个人和普通人一样走在匆匆行人中，丝毫不显得显眼，但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十分的古怪。
四个人之中谁也没有说话，或是看着其他人，或是望着四周，或者低着头，如同陌生人一般。这种诡异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走进了餐厅。林海和服务员要了一个靠角落的桌子，四个人做了下来。由于客人较多，服务员把菜单放在桌上以后就离开了。
“呐，我们先点点菜吧?”东方憋了半天，终于打破了沉默。
“好啊。”燕梦雨符合到，然后把桌子中间的菜单拉了过来，翻开，和东方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。
“燕梦雨，我也觉得你不应该滥用能力。”林海突然抬起头来，盯着燕梦雨说。
燕梦雨合上了手中的菜单，也抬起了头。
“可是，刚才是我提出来的，而且……”东方觉得气氛又开始尴尬起来，看了看燕梦雨的脸色，试图为其辩解道。
“算了，那次就不再继续追究了。你删除了东方集团的人甚至我的上级的记忆，这整个事情就算没发生过。我没有任务监视你，但我还是应该对国家负责，你也应该认真考虑你的未来。我想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打算的。”林海打断了东方不卑不亢地对燕梦雨说着。
“那让我想想吧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们还是先点菜吧。”
……
以后，你想怎么办，这就是点菜前四个人所讨论的内容。
“我只想做个凡人。”燕梦雨淡淡地说道。
“这不就好了。”林海听了燕梦雨的话，表情也舒展了一些，显然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。
“对啊”
“我用理性和感性两种思维来想，最后都是这样的结果。”燕梦雨继续说道。
“那为什么要犹豫，这不是很简单的么?”
“那种力量，你可以选择不用啊……”
对面和旁边的几个人并没有听出话里的话，如同讨论明天去哪儿玩一般的神色讨论着未来的打算。这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现象，每个人都会考虑自己的未来，考虑未来本来就是闲暇时才会做的事情。当前这个快节奏的社会，大多数人只忙于“现在”，至于未来?那是未来的事。不过也有那么一些少数人，一直考虑的是未来。与凡人相对，他们是名字注定要被刻在历史至上的人，成功了，则为王，流芳千古。失败了，便是寇，遗臭万年。他们与凡人不同，有的为了权利，有的为了天下苍生，有的为了改变时代，有的为了推翻压迫。燕梦雨并非这种人，做到这种事，对于现在的她来时太容易不过了。况且未来这种东西，对于神而言，有什么难的么?
“才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!”
燕梦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忍耐，“好了”“对啊”“简单”之类的词语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刺痛她的心灵。她的手因生气而颤抖着，手中的餐叉和餐刀正相互摩擦着，发出“喀喀”的声音。林海刚发现燕梦雨的异常，但还没有任何反应，燕梦雨就爆发了出来。一时间，餐厅里的喧闹都安静了下来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太这个角落，集中在这个黑色连衣裙的声音上。
然后，突然间，毫无预兆的，那些人又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，把头转了回去，继续这刚才的事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
“这……”
“不是记忆删除，是阻碍认知的模因武器 来自一个苏联没有解体的世界2137年的发明。”
燕梦雨扬了扬手中的物体，那个东西整体呈六棱柱，手握的地方要稍微窄一些。六个面都是白色，像舰船雷达护罩的那种可以透过电磁波的材料。棱是一种黑色的复合材料，顶上有几根针状天线，面上还有一些俄文字母。墨风对这个家伙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，但还没看仔细，那个装置就消散在空气中了。“这是我用智能粒子凝出来的。”
沉默，然后
“林海，下次任务小心点”燕梦雨突然用一种缓和的语气对着林海说道。
“啊，好……”
“那么林海，我开始说上一句话的时间是公元2018年6月19日20时13分56秒，以此时间点为时间坐标轴原点，此时刻本宇宙状态为初态，以一个静态氢原子核相对于麒麟座V616黑洞中心奇点，天鹅座X-1黑洞中心奇点，GRO J4022+32黑洞中心奇点构成的参考系的三维空间位置偏差10普朗克长度为世界线的分割，至2019年1月1日0时0分0秒为止进行复数时间发散，对主体‘燕梦雨’有意义的世界线条数共319054283780613437651807292334961048508103923581287501962810729263649184条，其中截止到2019年1月1日0时0分0秒个体‘林海’存活的世界线共有95136482907252310841532649102746529102836195243864213652414803993528266条，存活率约为29.81895%，我说完上句话以后对主体‘燕梦雨’有意义的世界线共319054283780471290525381594629546919647927738547103645925194572201737216条，其中个体‘林海’存活的世界线共162071486310852143969615026495284951938299267312748394720387285271904720条，存活率约50.797357%，上升了29.9792个百分点左右，也就是说，我一句话，让你从死人变成活人。此外，因此受影响存活率出现决定性变动的个体数共67人，13人由死亡变为存活，63人由存活变为死亡。我的每一句话都会通过蝴蝶效应影响别人的命运，甚至生死!”
“凡人?我已经没有做凡人的机会了啊!未来?一切都是我正在经历的现在，和我记忆中的过去而已!所有的未来都是我已经度过的，已知的。我已经没有任何未来可言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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